后来还是他先伸了手，伸手摸了摸她脑袋上的发，见她没反应，又凑到了她的小脸蛋那里，捏了捏她的脸。

看着她睫毛好像在颤似得，一双眼眶水汪汪的，雾蒙蒙的。

他就皱了眉，然后伸手用指腹抚弄了下她的眼角，好似随着那轻轻的一抚，那眼泪就掉了下来。

他张了张口，正想问，“妞，你怎……”

然后话还没说完，她突然将他伸手一推，他整个人踉跄了一下，就倒在了阶梯上，“砰！”的一声很大的一声响。

后来她说。

她说，“厉少霆，希望有一天，你不要让我恨你，恨到临死都不想再见你的那一天！”

……

雪还在下，她却从台阶上走了下来。

很凉的雪花开始往脸上砸。

她在想，为什么那爱就像是空气，没有了就像是空气也被抽空了似得，她竟然无法呼吸。

然后她突然想到，可能没有爱，她真的会死。

她有多在意？

有多爱？

有多在乎？

……

每次都牵扯到死，一次，两次，其实本没有那么危险，其实本可以安全，可每次都是恰逢碰到她就真的，真的不想活的那一刻。

其实不过是她心底在求死。

她想为什么？

为什么？

这特么的是为什么？

为什么她要这么爱他！

为什么？

……

如果有人可以将这颗心撕成两半，那么它宁愿它是碎的，碎成一片粉末，也不希望那里刻着厉少霆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