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问，“这里几年？”

她说，两年。

然后他说“不错，挺像的。”

她说，“还好，专业的。”

最后他问，“还需要多久？”

“他进去的时候。”

“很难。现在进程怎么样？”

“很慢。”

“我不希望太慢，她每天都很难过，还会怕。她只是个普通人，没理由承担这些。所以你可以找别的办法。”

“可是他已经选择了那位，现在就是别无他法。”

“怎么能快点？”

“现在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难道你很希望它赶快来？到时候定然是有人要死的，死是很可怕的。”

“是啊，死是很可怕的。”

“希望她可以做好，我不希望出什么差错，我们整队人，前后更替，死一个来一个，死一个来一个，如今已经有快十个年头了。我希望可以到我这里为止，不希望再有更多人来。你应该明白的。”

后来很久，他说，“我知道。”

临走他还是说，“你，我，我们毕竟都是走过这路的，也是受过专业训练的，也是我们该做的。可是她不是。她也不过是想要普通人的生活，现在却陷入一场生死局中，对她，很难。我不希望她过得太辛苦，因此想早点结束。”

“厉少霆！爱上这样的男人，注定一生难以安稳。不要说我凉薄，她想安稳，早干嘛去了？”

后来封南爵就没说话。

深夜。

匆匆离去。

没有痕迹。

……

有时候事关生死的时候，总是能够逼着人爆发出一种压在身体内部的潜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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