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断续续，零零散散的，陆小北也不知道最近为什么会经常想起那么多以前的事情，就是总有很多东西在眼前飘。

明明已经很久了，可却好似近在眼前，然而却是抓不住，摸不着的，像是一片海市蜃楼。

大概是真的年纪越来越大了，也开始越来越念旧，就是会很想以前，很想，很想。

后来睡到半夜的时候还是去洗了澡，洗澡之后却不困了，两个人就躺在床上抱着聊天。

他就伸手摸着她的头发，又看看她，说，“太短了！以后不要剪那么短了！”

陆小北就问，“不好看吗？”

厉少霆说，好看，但是不习惯，还是习惯以前的样子。

陆小北就“嗯。”了一声。

两人都穿着睡衣，有点真丝的那种料子，凉凉的，滑滑的。

灯开着，床头间的那一盏，暗黄的光，透着点暧昧的味道。

其实陆小北有点困了，可是看着他好像没有要睡的意思，就一直也没睡。

后来他开始说话，他说，“最近，我好像又犯错了，明明知道你不会离开我的，还是说了那些伤你的话。其实我本来打算也要继续下去的，可是发现自己好像也承受不住，最后又放弃了。可还是折腾了你。妞，跟着我，你真的太累了。

陆小北就笑着看他，只是抱着他更紧了些，才开口，她说，“只要在一起就好了。以前总是想不通。后来最近开始想通了，只要还活着，还能看到，甚至还能这样在一起，真的就是不幸中的万幸，我就该知足了！以前我就是想要的太多了。现在就想这样靠着你，就好了。你还在，就好了。”

起初厉少霆什么都没说，后来就叹了口气才说话，他说，“妞，要是以后我真不在了。你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