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听他这口气,还以为这是来寻仇来了,生怕这群凶神恶煞的人逮着他问话,连滚带爬的跑了出去,躲进了后厨房里,半天没敢出来。
很快,风堂的人就带了消息回来。
“那位姑娘清晨曾在马市出现,买了匹马,已经出城去了。”
“可打探出去了哪个方位?”古璟瑄耐着性子问。
“西南。”
“去追。”古璟瑄即刻命令道。
“是。”
风堂的人动身之际,古璟瑄也骑了自己的马直接出城往西南追去。、
古璟瑄的马是皇上赐给他的,可日行千里。策马追了一个多时辰,跑出百里开外,可依旧没有看到沈碧瑶的影子。
难道,她走了小路?
古璟瑄略一思索,便转道沿着小路往回找。可往回走了一半,却仍然没见着哪个戴面纱的姑娘。
风堂的人带来的消息说,那姑娘还带着一车东西,想来不可能走太快,可这一路走来都没见着人影,莫非,已经走到前面去了?
于是,古璟瑄又调转马头,继续朝前追去。
可是,古璟瑄万万没想到的是,沈碧瑶天刚亮就赶马出城了,可是一出城门上了管道,沈碧瑶就想加速。这几天牛车的龟速实在是让她受够了,这回好不容易换了马,自然想快点赶回去。
但沈碧瑶这没赶过马车,一鞭子抽上去,拉不稳缰绳,那马一撒腿就跑偏了道。沈碧瑶扯了半天扯不回,又驯服不了那马,最后一通乱跑,竟然往南边跑了去。
古璟瑄在外追了一天 ,没找到要找的人,半夜时分,才带着一身疲惫回了王府。
福贵见古璟瑄一大早出门去,半夜里还没回,急得都快疯了,正准备第二天一早就拿着牌子进宫去找皇上和太后,古璟瑄就回来了。
“哎呦,我的王爷啊,您怎么才回来?”福贵见着了人,这悬着的心才算落了下来。
“准备饭菜和热水。”古璟瑄累得一个字都不想多说,进了房间,就叫人伺候换了一身衣裳。
不一会儿,饭菜上来了,古璟瑄在马上跑了一天,早饿得不行了。狼吞虎咽地吃完了饭,又去洗了个热水澡,回了卧房倒头就睡。
福贵见他累成这样,满肚子的疑惑,不知道他出去做了什么,可又不敢去问,问了那就是干涉主子的私事,是大不敬。
福贵忍不住自己嘀咕:“王爷今天到底去做什么了?怎么累成这样?”
从房里收拾完的侍女青蓝出来,听了这话,就接了句嘴道:“不仅王爷累了,就连飞云也累坏了。刚才我去打水的时候,见马房的阿山正把一桶水拎去倒掉,听他说,今日刷不了马了,飞云吃完就想休息,都不让他近身。”
福贵听了就更纳闷了。这人和马都累成这样,到底是去干什么呢?这京城时还有什么事情需要瑄王亲自这样劳累的吗?
福贵想不通,也不敢乱猜,只能让青蓝别到处乱说,自己也把这事烂在肚子里。
第二天清晨,沈碧瑶一脸疲惫地赶着马往官道上走。一边走一边念:“马啊,我花那么多银子把你买来,为了你,我还舍弃了为了劳心劳力的老牛,你就不能听点话吗?乖乖地往正道上走不行吗?乖,听话啊。”
好容易有了点经验,把马赶回了正道上,沈碧瑶这才一路继续往西南走。只不过,这往南一绕,正巧就绕过了一路寻她的那些人。
古璟瑄累了一天之后,第二天又听报信的人说,人又没找着。不禁有些恼火。
眼前的人都能跟丢了,那个戴面纱的人到底是不是沈碧瑶?
没有亲自确认一眼,古璟瑄心里就一直有些放不下。可这回人又不见了,要再找,不知道什么时候还能再找到。
祁风听到这事的时候,冷汗都快出来了,当下就狠狠地训了风十九一顿。
让人在眼皮底下消失,这可是失职。还好那人是不是沈三姑娘还不确定,要真确定了是她,再让人给跑了,还不知道楼主要发多大的脾气呢。
立刻下了命令,再严加盯紧各处的布告处,一人戴面纱的姑娘,一定要跟紧,半刻也不能疏忽。
易闻听了消息,也十分惋惜。
“不怪楼主总说她又不见了。这沈三姑娘要一不见啊,要找起来可真要命。”
“可不是?就跟使了妖法消失了似的,咱楼里这么多人派出去找,就是找不到。蛮夷人的事都了了,她的消息还是一点也没有。”江成也觉得这事十分窝火。
孰不知,沈碧瑶现在练的轻功就是专门避人耳目的。暗影无形一出,不仅飘渺无形,更会让他人轻易察觉不到自身的存在。正是这样微弱的存在感,才能让刺客更好的隐藏在暗处而不被发现,做到真正的来去无影,神不知鬼不觉。
现下沈碧瑶还只练到第四重,若是练到了唐无名那个地步,恐怕在人群中一个转身,便能轻易摆脱一些跟踪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