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太良对于国富说:“老于,这是夏天搞的规划草案,还没有向上报告,也没有对外公布,你是第三个知道这个规划草案的人,我这么说你明白是什么意思吗?”
于国富点着头说:“我明白,要保密。”
罗太良微笑着说:“这是一个农副产品交易市场的规划草案,现在之所以需要保密,是因为农副产品交易市场的选址有两个选择,暂时还没有定下来。”
于国富也不是笨人,他琢磨出了罗太良话里的意思,“罗书记,南岙乡的农副产品交易市场,就应该设在我们南岙街村,怎么会有其他的选择呢?”
“老于,话不能说得这么绝对嘛。”罗太良不紧不慢地说:“农副产品交易市场的选址,最关键的一点就是交通便利,能方便农户和各路客商,其次才是优惠政策。”
王国富忙问:“罗书记,如果方便的话,能不能透露一下,夏天的两个选择的具体位置在什么地方?”
罗太良说:“第一个选择,是即将竣工的锅底河大桥南岸边上,那里是水陆两路都很方便啊。”
王国富意味深长地说:“罗书记,那可是夏家村的土地,离夏家村不到两公里呢。”
罗太良笑了笑说:“你的意思我明白,那是夏天的家乡。”
王国富又问:“那另一个选择呢?”
罗太良说:“另一个选择当然是你们南岙街村,毕竟南岙街村是南岙乡的政治和经济中心,毕竟南岙街的集市已有了一百五十年的历史,但是,这里面有一个问题。”
“哦,是什么问题?”
罗太良说:“如果把农副产品交易市场建在你们南岙街村,那么就要做到两点,一是离原有的集市既不能太远也不能太近,二是必须交通方便,你说说,你们南岙街村有这样的地方吗?”
想了想,于国富说:“那就是村西北的那块坟地了。”
罗太良又是微微一笑,“你们南岙街村以你们于家为大,号称七姓之村,这个大姓的祖坟都埋在那里,那是一块风水宝地,你们舍得让出来吗?”
于国富点着头说:“是不好办,迁移祖坟,这等于是要了他们的命呢。”
“所以嘛。”罗太良严肃地说:“夏天毕竟也是南岙本地人,他了解百姓的实际需要,所以他尽管看中了那块土地,但压根也没想在那块地上建设农副产品交易市场,也正因为这样,他才决定把锅底河大桥附近的地方作为另一个选择。”
于国富若有所悟,又开始思索起来。
罗太良不争,他有的是时间,他有些自得,没想到临时帮夏天演戏,还能演得这么逼真。
而且演的还是一个“好人”,罗太良乐在其中。
夏天就在罗太良背后的卧室里,罗太良心说,老夏,你可不能怪我说你的坏话,这既是为了配合你,也是为了将这场戏演得逼真。
这时,卧室里的夏天也是乐在其中,他没有时间埋怨罗太良埋汰他。
顾小北很勇敢,勇敢得超出了夏天的想象。
如果在这个时候,罗太良突然闯进卧室,他就会发现,他老婆的身体是处于原始状态的。
夏天虽然不敢动手,但却是大饱眼福,心潮澎湃。
顾小北不怕罗太良突然闯进来,夏天也不担心,因为顾小北有所准备,她那件大衣就在旁边,她向夏天保证,一旦堂屋里有异动,她能在五秒钟内穿上大衣。
夏天冲着顾小北翘起了大拇指,“小北姐,你的胆子够大的,我佩服死了。”
顾小北一边扭动身体,一边媚笑着说:“你是佩服我这个样子,还是佩服我对老罗说了实话。”
夏天低声坏笑,“都佩服,我更佩服你不要脸的劲头。”
“去你的。”顾小北振振有词地说:“咱们是什么关系呀,我是你的女性朋友,既然是朋友,当然要坦诚相待了。”
夏天乐着说:“不错不错,你够坦诚的,你简直坦诚得不能再坦诚了。”
顾小北说:“反倒是你不够坦诚,人为设置重重障碍,不让我去你那里实地参观考察。”
夏天一脸的坏笑,“我这里其实没什么秘密,一条棍子两个蛋,你家老罗也不缺哦。”
顾小北笑着说:“同样的东西,不一样的作用,不一样就是不一样。”
夏天噢了一声,“对了,你对老罗说出我的名字后,老罗是什么反应啊?”
顾小北说:“老罗笑着说,这小子是长得人高马大的,还算英俊,但就是不知道他那玩意儿行不行,别象我似的,也是花拳绣腿,绣花的枕头中看不中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