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柔见他不说话，又不敢逼得太紧，沉默了会儿，突然觉得有点害怕这样子的他，便又主动解围说：“时间不早了，我也不请你上去坐坐了，你还得自己回去，搭车比较麻烦。那你回去后，跟我说一声，我的电话号码是……”

说来也怪，两人都已经是男女朋友了，都约会了，接吻了，可他还不知道自己的电话。

也不知他有没有记下自己的号码，郁柔心里反正是微微的失落，但又不敢在他面前表现出来，担心给他敏感的心灵又添一层抑郁。

转身，准备推门下车，可手臂突然被抓住。

“嗯？”她一愣，转身，眸光重新有了热度，“龙扬？”

男人抬眸，英俊的五官似有些纠结，“郁柔……我，我不知道怎么说，部队里，别人都说我很怪，都不敢靠近我……有时候，我自己也觉得自己是个怪物，与周围的人、环境，都格格不入……”

郁柔听他说这些，心里莫名泛起疼痛，抓住他的手打断：“不是的。你只是性格清冷一些，话少一些，不是什么怪物。每个人性格不同啊，就像我，就是话特别多，性子也很跳跃，我妈还说我这样不好呢！”

龙扬知道她是在安慰自己，听她说完后，继续自我剖析，“我自己是什么样，我很清楚。以前，没有什么动力促使我去改变，但现在……”

没习惯一次说这么多话，他像是语言中枢发挥失常一般，不知如何表达下去。

“以后，我会尽量克制，尽量改。”憋了半天，他又跳到这句。

郁柔笑了，心里欢喜。

他没说明白，但她也领悟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