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被冲锋冲垮,杀死,或者丧失斗志转身逃跑。当然也有的丢下了手里面的武器,跪在地上大声哀嚎求饶的。这样的降兵,会得到:“让开!不要挡路!”的命令。
只要他们能真的听话,从一个个三百人的小方阵边上绕过去,在方阵中间空隙停下来,那么士兵们就不会为难与攻击他。
在方阵周围的散兵弓弩射手,会走过去,带着这些俘虏转移到后方去。
……
就是这样,只是一轮冲锋,
与具装甲骑的冲锋,需要使用轮转冲击的方式不同。步兵在第一轮冲锋后,仍旧可以稳扎稳打的继续推进。
在弓弩射手的掩护下,枪戟方阵重新整束了一下部队。而后缓慢,但却坚定的一点点向前平推。
阵列森严的枪戟方阵,在正面对敌的时候几乎没有一合之敌。推进速度比之前的冲锋的确慢了一些,但却仍旧不可阻挡。
现在的情况看上去是这样的。如果有人能从上空看过去的话,就能看到刘备的军队深深地以V字型嵌入了黄巾军阵列之中。其中冲的最靠前的,自然是刘玄德亲率的中军。无论是武器装备,训练程度还是战斗力都是第一流的,就好像箭头一样深深刺入了黄巾军的大阵之中。
而中军禁卫军两侧的冀州州兵,再之后是冀州的征召兵。三者因为实力,以及对于枪阵冲锋的演练模拟程度不同,所以突击的速度不同。现如今的禁卫军不得不遭受三面夹击。
“是不是要停下来,暂且等一等两翼的部队?”
在刘备身边,郭奉孝这样问道:“现在的情况有些危险,两翼的敌人都冲过来了!”
“没关系,不要紧的!”
刘备毫不犹豫的大喊着——只因为他将麾下选锋与骑兵都部署在了两翼,在重装骑兵与重装刀牌手,斩马刀手的护卫下,攻击两翼的黄巾军根本无法突破防线。
还是那句话,倘若敌人是普通的军队的话,刘备这样孤军深入自然危险。但是对方并不是啊,他们并不是。他们只是一群伪装成军队的难民集团而已!如果面对这样的敌人还要瞻前顾后的话,那就笑掉大牙了!
“要求水军与右翼突骑,可以行动了!”
随着刘玄德的一声令下,令旗挥舞。大军左翼漯河之上千帆竞走。原本作为预备队的两个冀州军营各分出部分部队上了战船。
刘玄德居于上游,顺风顺水之下,战舰的速度相当之快,转眼间已经到了黄巾军侧翼。
在黄巾军兵士们大喊着:“船!有船靠过来了!”的同时,河道上,刘备水师工兵部队已经架起了弩炮——这是战争之前,临时装到战舰之上的——对准了那些敌人。
“预备,瞄准!”
虽然说是这么说,但实际上修习了工程学、数学与弹道学的工兵军官们,这一会儿也只是做个样子而已。因为岸上的敌人的数量实在是太多了,就算不用瞄准,随便射击都可以——
这些用最昂贵的牛的筋腱熬胶,用钢丝制作了三重弩弦,最坚硬的铁桦木制作弩身的巨大,强劲弩炮,射程甚至可以超过两公里。杀伤力惊人的难以想象。在对方无遮掩的情况下,随着一声声“喀拉”“喀拉”的声音,以绞盘和滑轮组上弦的弩炮准备完毕。而后一根根如长矛一般的沉重弩枪被装入槽内。经过确认无误后,在“铛、铛”的响动,工兵们砸下锤子,敲掉扣木,绷紧的弩弦“砰”的一声松开,巨大的力道将弩枪弹射而出,向着毫无遮掩,而且不知所措的黄巾军射了过去!
在惨叫声中,血花四溅——工兵们会尽量保证弩枪弹道平直,以确保弩枪在穿透一名敌人后还可以继续向前,而不是将那名敌人插到地上。
巨大力道弹射出的弩枪,在对阵轻步兵时足以洞穿三个、四个、甚至更多人体。留下骇人的贯穿伤。让那些敌人兵士鲜血抛洒的同时,毫无悬念的毙命!
“水上,水上有敌人!”
“攻击,攻击!”
“我们过不去的!”
“船靠过来了!射箭啊!”
“不行!”
这些漯河岸边的黄巾军,在弩炮与强弩射击下边的一片混乱,状况比正面遭受箭雨攻击的同袍还要凄惨——因为他们完全没料到,刘玄德的军队竟然会出现在这里,并且发动如此可怕的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