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顾以枫是懂她的人吧,所以他们会幸福的是吗?
“我不喝了!”洛佑翼站起身,说了这句话后,他一刻也没有停留,几乎是赶着出了门。
像他这样的人,是不容易祝福别人的,更不容易对人放手。
现在他想起这个女人曾怎样对待他,不忍为难她。
他也不敢多做停留,随时他都有可能想要亲吻她,拥抱她。
黎向晚没有送出去,她留在原地,看他一动也没动的水。
如果是她的杯子,他就喝了。她换了,他用不喝来抗拒。即使这抗拒没有什么意义,他还是这么做了。
洛佑翼走了,房间里顿时静极了。
黎向晚低下头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自言自语道:“妈妈的选择,会是你愿意的吗?”
她又何尝不明白,以洛佑翼现在对她的心情,她是可以给孩子争取一个完整的家。
从孩子的角度讲,这也许是最完美的结局了。假如没有顾以枫,假如不是怕对不起他的痴心,她会不会愿意给他这个机会?
这个问题没有答案,她也不该这么想。
把那杯茶倒了,所有给他烧的水,一齐倒了,仿佛他从没有来过。
是的,生活还会回到他出现之前的日子。
现在比以前更有理由平静了,不是吗?
等孩子出生以后她会工作养活自己。
也有一天她会成为一个独当一面的人,她不会让自己,也不会让自己将来的孩子为了钱受制于人。
她要买一套像顾以枫别墅一样的房子,让自己跟孩子过上优越的生活。
洛佑翼离开后,有一段时间顾以枫也不常来看她。
黎向晚没有怪他,她知道顾以枫工作上很忙,再加上顾母回来了,他要忙着照应,顾不上她是应该的。
这天,黎向晚一个人独自逛街回来,路过卖毛线的小店。
她想顾以枫对她那么好,她也应该对他更好一些。
于是买了毛线,打算亲手给他织一条围巾,他一定会很高兴吧。
回到家,黎向晚说做就做,以前父亲的毛衣就是母亲亲手打的。黎向晚曾经跟母亲学着玩儿,简单的针法,她倒是会的。
毛线缠绕在手上,一针一针地织就的是柔情。
今晚顾以枫说要把她吃了,她一想到这个就隐隐不安。
同时也暗下决心,一定要突破自己。或许上床也能形成习惯,孔子说食色性也,性是自然存在的现象。她相信自己不会只对洛佑翼才有那种反应的。
只要突破了第一次,她也会愿意接纳顾以枫的,她坚信这一点。
顾以枫和平时一样的时间到了黎向晚的家,他手上提着刚买的牛肉及蔬菜,还有一件防辐射的外套。
听到了敲门声,黎向晚忙关了煤气灶的火迎了出来。
“谁?”她站在门边问了一句,这回学乖了,再不会把洛佑翼之类的闲杂人等放进来。
“还有别人会敲你的门吗?”顾以枫笑着问。
“回来了?这是什么?”打开门,黎向晚见到他手上提的袋子,高兴的问。
她知道他会希望看到她高兴,这让他对自己为她做的事感到满足。
“穿一下,是一件防辐射的外套。”
“好,我把这些放进厨房就来试穿。”黎向晚接过他手上的东西,送进厨房,再回到客厅。
顾以枫已经拆开了外包装,把孕妇装拿出来了。
“怎么样?喜欢吗?”黎向晚一看,这衣服的图案和她毛衣上的竟是一样的,可见顾以枫是多用心啊。
感动的幸福萦绕在心,一个女人图的不就是男人的珍惜吗?她的确是有理由心满意足。
“很喜欢,最喜欢这个图案了,宝宝也会喜欢的,对吗?”黎向晚轻轻的摸了摸肚子。
“当然了,我儿子还会不喜欢我买的东西?”顾以枫笑着说。
穿上那件衣服,黎向晚在镜子前左照右照。
“枫,你说我是不是胖了,变难看了?”
“怎么会呢?我看是越来越好看了,没看昨晚几个大色 狼眼睛都离不开你,要不是我拦着,指不定都问你要签名了。”顾以枫笑说着,伸手捏了捏她的脸蛋。
最近她的脸色越来越好了,白皙中泛着一点红晕,确实是比以前看着更有味道。
“对了,这个你留一套吧。”黎向晚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钥匙递给他。
“这是什么?”
“你说呢?这是你家的钥匙啊,你留一把在身边,以后就可以不用敲门直接进来了。还有,万一我出去了,你就可以在房间里等我。”黎向晚是不想再发生上次的事情。
也用实际行动告诉顾以枫,她是真的把他当成了自己家的人。
顾以枫接过那把小小的钥匙,紧紧地握在手中。
虽然这套公寓是他的,但是这套公寓只有两把钥匙,他已经全部都交给黎向晚了。
黎向晚又给了他一套,这意义明显不同。
黎向晚对他的认可更深了一层,心中真是无限的感慨与感动。
“傻瓜,你就不怕我到你家偷东西吗?”掩饰着心中的感动,顾以枫戏谑地问。
“家里要是有什么让顾大少爷看上的,可真是我的福分了,您尽管拿就是,犯不着偷。”黎向晚也欢快地说。
“是吗?随便拿?我还真就有一样看上了的东西,一直想开口要,就是没好意思说。”顾以枫极严肃地说道。
“真的?那你倒说说是什么东西,我送给你。”见他表情那样认真,黎向晚也当了真,很郑重其事地回答他的话。
“你!”顾以枫捧起她的小脸,灼灼的目光火热的看着她,温柔地吐出这个字来。
黎向晚的脸霎时红了,不自然地垂眸想要躲开他的目光。
她娇羞的模样更让顾以枫的心乱了,他声音极温和地问她:“我可以亲你吗?”
“......”黎向晚愣了一下,随即告诉自己。
你不是想好了吗?让他亲啊,让他拥有完整的你啊。
“嗯!”她答应了一声,顾以枫低下头,寻到了她艳红的双唇。
和上次一样,即使是她想通了要和他在一起,还是难以突破心里这关。
那天是顾以枫的母亲忽然回来了,打断了两人之间的事。今天估计没有人打断了,黎向晚在矛盾纠结中,甚至不知道心里到底是希望有人打断,还是没人打断。
亲吻了一会儿,顾以枫弯身把她抱起来,往卧室走去。
将柔媚的黎向晚轻轻放上床,他俯身细细地打量她,脸色绯红,顾盼生姿。
多么完美的女人,多一分就会太媚,少一分又会显的太清淡。不多不少,正好让男人欲罢不能,又不忍亵渎。
“你做好了准备吗?”顾以枫问,眼睛一瞬也不离开她的双眼,他要从她眼中看到她真实的想法。
“做好了,我愿意。”黎向晚轻声说,尽量让自己脸上是放松的微笑。
这其实并不是他想要的反应,她很娇羞,却并没有心潮澎湃。
顾以枫不是不知道,女人若是想得到男人的恩泽,眼神像醉了一样。
此时的黎向晚却是清醒无比的,他没看出她有一丝一毫的沉醉。
要她?不要她?已经下定决心了的顾以枫,这时忽然有动摇。这么多年,他可从没有强过女人,也没有勉强过女人。
女人只有自己愿意的时候才会火热柔软,有味道。
假如不愿意,她会像木头一样,很乏味。
黎向晚是第一个他明知道有些勉强,还是想自私地先占了的女人。
他的这一停顿,让黎向晚心里有点沮丧,她在自责,觉得自己做的不够好。
为什么,那个混蛋只要一个眼神,她就会有感觉。
为什么,她这么喜欢的顾以枫,她却兴不起那样的冲动。
她该表现的热情点啊,想到这里,黎向晚主动伸手去解自己的钮扣。
“呜......”厨房里响起了报警声,黎向晚这才想起,刚才自己烧了一壶水。
“对不起,我烧的水好像开了。”她小声说。
“我去!”顾以枫说道,几乎是逃一样的冲出了卧室。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慌乱,就差一点他就可以拥有她了。
这也许是天意,让他不在她不情愿的情况下亵渎她的身体。
顾以枫出去以后,黎向晚咬了咬唇,狠了一下心,坚定地褪去了自己的衣服。
连同内衣内 裤全部除去,既然已经下定决心,她绝对不允许自己退缩。
她怕自己哪怕表现的有半点的不情愿,也会伤害到顾以枫。
顾以枫灌好了水,回到房间,被眼前的一幕惊住了。
只见黎向晚侧躺在床上,手托着头,身上只盖了一床毛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