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瑶正在将书籍归类,就听到外面很多脚步声。月瑶放下手中的书本,走出书房。
月瑶刚走出书房,就看到端王。月瑶见到端王倒也不意外,在月瑶的印象之中端王就是一个很慈祥的长辈。
端王看到俏生生的月瑶就站在眼前,再没有任何的疑问了。端王问道:“你这个丫头怎么到海口来了,发生了什么事?”端王不仅欣赏月瑶的才华,也将月瑶当成晚辈一般看待。现在见到月瑶贸然出现在海口,那股惊讶真的是没法说。
月瑶平静地请了安以后说道:“王爷,这件事说来话长,还请王爷屋里坐。”
端王进院子只带了贴身的两个侍卫,安之琛尾随其后,再没其他的人了。
月瑶亲自倒了茶给端王。
端王摆摆手道:“不渴,你赶紧告诉我你到底是怎么来到海口的?”月瑶绝对不可能是自己到海口的,而且肯定不是月瑶自愿来的,要不然安之琛就不会用一个绿腰做幌子了。
月瑶苦笑了一声,将她从侍郎府被掳走,然后被人装在箱子里当成货物运出了京城,然后又被人改变了容貌,将她装扮成病人运到海口,到了海口就被安置在沙田巷的宅子里,最后被安之琛给救出来。
这些事,是月瑶第一次讲,就连安之琛也是头回听说。安之琛之前就想问,只是他怕提这件事月瑶会伤心,所以不敢多问。
端王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恼怒万分的,盯着安之琛道:“真是反了天了,说,是什么人竟然如此胆大包天?”竟然从侍郎府将人掳走带海口,那人将律法置于何地。
安之琛握紧的拳头松开:“掳走子长的是蜀中十二煞,十二个已经死了五个,还有的七个失去了踪迹。根据我们的推测,幕后主使应该是周树,不过我们没有找到确凿的证据?”就算找到了确凿的证据,也没有办法用这个来指正周树。
端王愣了一下:“周树?周树只是一介海商,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大的胆子?”端王觉得可能是弄错了。
安之琛肯定地点头:“是周树无疑。”
端王看着月瑶,满是疑惑地问了月瑶道:“周树怎么会掳走你?他见过你吗?”周树与月瑶按理来说根本见不上。若是连面都见不上,也不可能掳了月瑶走。总不可能周树是因为听了月瑶的大名所以才将她掳走,这也太扯了。
月瑶苦笑:“是我去拜见大师兄的时候在周府无意中碰上的,也该是我命中有的一劫了。”有时候月瑶都觉得命运很神奇,要让你经历这个劫难,怎么逃都逃不脱。她一直都想避开这件事,可惜该来的如何避都避不了。
端王愤然:“什么劫不劫,这与你何干?”周树色胆包天,目无法纪,根本就是该死。
月瑶眼中含着泪珠,却努力不让眼泪掉下来。有时候,想哭却不哭,反而更惹人疼惜。
端王记得月瑶以前的处境也不好,但是就算处境再差,外面流言蜚语满天,他见到的月瑶都是精精神神的,可现在这样一副悲痛欲绝的神情他却还是第一次。端王沉声说道:“月瑶,你放心,本王一定会将这个色胆包天的人绳之以法。”原本他就要将周树收拾的,只是想将事情布置得更加妥当一些再动手,现在看来计划要改变了。
月瑶眼泪终于落了下来,跪在地上道:“多谢王爷。”有了端王的这句话,周树一定会早日绳之以法。
安之琛看着月瑶哭得泪眼朦胧,心里头不是滋味。
端王也知道这里不宜久呆,说了几句话就准备走。看着院子里只有几个人人,问道:“这里安全吗?若是不安全就搬到我那里去住。”
月瑶眼睛红红的,跟兔子眼似的,答谢道:“多谢王爷的关心。总兵大人派了守卫在外面看守,义兄也从京城派了人在暗中保护,我在这里很安全。”
端王点了一下头:“那就好。”
端王看着安之琛的脸色,微微点了一下头:“很不错。”一般人知道未婚妻被掳走最先做的决计是退亲,可安之琛不仅没有退亲,还追过来救了月瑶,能做到这份上真的非常难得。
安之琛面色很黑,全身也散发出一股冷意:“这是末将该做的事。不将周树碎尸万段,难消我心头之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