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求你帮我吗?”林素没好气的回答,本来今日的出行算是泡汤了,居然还遇见这人。
“姐姐,他们便是父亲让我见得贵客。”林恪笑容满面,尤其加重了“贵客”二字。
“先回去,这里不安全。”总算是还有记得正事的。林素看了一眼岳铭,再看看云邈,哥哥和弟弟竟然反差如此之大,难不成不是一个娘生的?
最终林素和林恪坐了车往回赶。
“他们两是甥舅?”林素有些释然,难怪性格如此的大相径庭。本来家里来了男客人,她就没怎么在意,没想到居然是那人。
林恪低头想了想,听姐姐的语气,看来她与云邈是相识的,可是姐姐一闺阁女子,怎么会认识外男:“姐姐认识云邈?”最终还是没憋住。
林素一想到那既好笑又好气的相识过程,一时间脸色变得有些怪异,看得林恪一阵恍惚,姐姐和云邈到底生了什么惊天动地的事儿,否则姐姐怎会这般表情。
林素很有些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讲了。
“姐姐,我觉着你是亏了。”林恪毫不留情的将自己以为的事实说了出来,虽然他也说不出为什么,但是他就觉着他自家姐姐亏了。当后来某些事生的时候,林素不得不感叹,原来第六感从来不是女人的专利。
林恪和林素一起回到家后,林清泽便使了人来问,想来是已经知道刚才街上生的事情了。
这回姐弟两倒是如出一辙,在打走了人以后直接便睡了,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不过他们两个睡的着,可不代表其他人睡得着,比方说林清泽书房里的三个人。
“刚才的人招供了么?”林清泽虽然还是那般冷静的模样,但是云邈却晓得怕是那主使者若是出现在林清泽的面前的话,怕是林清泽能拼了那条老命去杀了对方。暂且不提他对林恪那个刚刚收养的孩子如何,就林素一个人也就要了林清泽的命根子了,更别提现在两个。
“回老爷的话,招了。我们比较得运的是那个刺客正好是这伙刺客的头领,知道的不少。”来人单膝跪地,头压根就不敢往上抬,不该他看的是坚决不能看的,“这次忠顺王爷的人,因为上次甄家来人,所以动了杀心,其余他不肯招了。”
“忠顺王。”林清泽的手毫无知觉的捏紧,脸色一片阴沉。猜测是一回事,真正知道又是一回事,呵呵,先是暗算自己,而后又轮到自己的孩子,林恪算上在林如海家时候的一次已经被暗算两次了。
“下去吧,接下来由我们的人接手,接着审,到如今为止还真没那个人能我们一族的秘法下撑过去呢。”云邈一派的笑意盎然,再和他所说的话一对比,更觉残忍。
“下去吧。”林清泽下令,刚才一直不动的人才消失在了书房。
“看来我们猜测错了。”刚才一直没有说话的岳铭开口了,眼中依旧是坚冰难化,不晓得究竟在想些什么,“忠顺很重视甄家,甄家绝不是因为不受重视而向我们示好。”
“那到底是什么会让甄家做出如此姿态?”林清泽也是百思不得其解,转头看向云邈,很是不满的说道,“怎么你暗夜阁没收到消息?”
“老林,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每天事儿有多少,暗夜阁根本没有展完成,消息有很多的漏洞,我看还是赶紧找个可靠的人来帮我吧,否则这暗夜阁就真的形同虚设了。”不提还好,一提云邈也是一肚子的怨气,这暗夜阁犹豫没有足够的资金支持,再加上他也没时间打理,一时间完全由杀器变成了鸡肋之物。
“林恪。”
“什么?”云邈和林清泽一齐回头看向刚刚吐出这两个字的岳铭。
“帮你的人。”岳铭似乎毫无知觉,那双无机质的眼睛似乎从不被任何所撼动。
“臣决计不会同意,请陛下收回成命。”看看,连“臣”、“陛下”都出来了,可见林清泽是真的急了,林清泽一把跪下,“陛下,恪儿虽是聪颖,但毕竟不过八岁,而且他的聪颖与成熟是以小时那般惨绝人寰的经历为代价的,臣实不能再让他经历那些血腥的事。臣从不曾求子女光耀门楣,但求他们平安喜乐。”
“他会是朕手上最好的一把刀,朕相信。”岳铭说完,便站起身离开的书房。
“老林,你明知道的,任何人在陛下的眼里只有棋子、废棋和敌人之分,林恪的性情与聪颖早晚会被盯上,甚至······甚至还有林素,与其被废,至少在还有利用价值的时候他是安全的。”云邈扶起脸色灰败的林清泽,其实他自己的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人人都知他是岳铭的舅舅,是岳铭最亲近的人,实际上他不过也只是一颗有用的棋子。
“若是如此,我倒是宁愿素儿与恪儿是那般的愚蠢之人,至少能图个安乐一生。”林清泽从一开始便知岳铭是怎样的人,但是一旦事情轮到自己的时候,仍免不了心里悲凉,即使自己如何鞠躬尽瘁,依旧换不得君王的一点真心。
真真是印证了那句话:最是无情帝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