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一紧,魂魄出窍,孤魂野鬼要来了!
“咚咚咚——”
门外传来缓缓的敲门声,我还以为是李金阳他们在外面等急了想进来,我眉头紧缩的冲外面喊了几句,没想到敲门声继续,而且越来越重,最后完全是在砸门的感觉,老式的插销一阵抖动,我急了,冲过去把血点在锁头上,外面果然传来一声惨叫。
“咚咚咚——”
大门的敲门声停了一瞬,可浴室、衣柜甚至落地窗都传来了敲击的声音,我退到床边拉开落地窗前的窗帘,外面密密麻麻站满了鬼影,最前排的脸一张张贴在玻璃上,像挂满了面具的墙,贪婪的看着小男孩的身体。
我汗毛全竖起来了,心慌的往我滴血的地方看去,血迹竟然在慢慢消退,像被什么擦去了一样。孤魂野鬼的数量太大了,这么点血根本拦不住他们!
一种结冰的声音刺啦刺啦的响起,我猛的回头,房门的四个角竟然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挂上了一层白霜,房间里像开了空调一样,温度骤降,晏庄被冻的哆嗦,吹虫笛的声音都在颤抖。
我在房间里到处跑,把血重新滴上,可慢慢的,血迹消失的速度越来越快,我的心一点点被提了起来,突然浴室门“嘭”的一声被撞开,一个浑身是血的干瘪老头四肢着地疯狂的向床边爬去,我还在落地窗这边补血,竟然一时拦不下他!
就在我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懵了的时候,躺在床上的肖三酒飞快抽出陌刀向老头射出,陌刀稳准狠的把老头钉在了原地,我连忙扑上去死死地把伤口按在老头脸上,咬牙切齿的把他“烫”死了。
弄死了老头,我感激的回头看向肖三酒,他牙咬的咯吱作响,躺在床上抽搐着,蛊虫在他露出来的皮肤下蠕动着爬来爬去,带起一道道凸起。
蛊虫在抗拒虫笛的召唤,拒绝从他身体里离开。
我茫然的看向毛敏,她身体已经肿了一圈,像泡久了的浮尸,又像发过头的面团,一条条蛊虫像被挤出来一样,从晏庄划开的伤口中慢慢的流出,又拼命的想重新钻回去。
拼命吹虫笛的晏庄已经顾不上看我了,紧绷的脸颊抽筋一样的抖动,连换气都要卡准时机,脸早就憋的一片通红。
我没谁可以依靠了,他们都把命交到我手里,在靠我保护。
胸腔里的心剧烈的跳动着仿佛要蹦出来了,我捡起肖三酒的陌刀,发狠的在手臂上拉了两条十多厘米长,深可见骨的伤口。血汩汩往外冒,像水龙头被扭开了一样快速的喷出。
我垂着手任由血滑下,差不多到指尖就挥手把血甩出,一道道的泼撒在床的周围,恨不得把地毯都润湿了。
小女鬼抱着弟弟没有意识的魂魄瑟缩在床头,她也是厉鬼,被我的血包围着就像落进硫酸池中间的孤岛一样惊恐。
不知道撒出去多少血,我手臂的皮肤紧绷绷的,一些残留的血在手上凝成血块,又结为血痂,我木着脸在手上一顿搓,把干碎的血痂一点不浪费的撒遍每个角落。
伤口的血还在往外冒,我看了一眼落地窗,鬼影飘忽,靠的最近的鬼被血灼伤,已经不敢整张脸都贴上来了。
我突然生起满满的恶意,猛的拉开落地窗,把血撒出了一条弧线,窗外的鬼只要被血溅到,马上被腐蚀了一样冒出白烟疯狂惨叫,我突如其来的攻击,把他们吓的退开了好大一段距离。
“咳咳,有工夫吓鬼,你倒是过来扶哥哥一把啊……”
晏庄虚弱的声音传来,我愣了一下飞快把落地窗关了起来,扭头看去,他四仰八叉的躺在地板上,嘴唇像被无数针扎了一样都几近糜烂了,血染红了半支虫笛。我还是第一次见他狼狈成这样。
往床上看去,小男孩的魂魄已经回到身体里了,蛊虫应该也回到他体内,胀大的身体撑着皮肤,青绿的血管清晰的浮现在体表,而毛敏则干瘪了下来,像一件皱巴巴的人皮套在了小一号的衣架上。
肖三酒的头发都汗湿了贴在脸上,但表情淡定,已经能勉强坐起来了。这么说,我成功守住他们了?
咧嘴一笑,我想上前把晏庄扶起来,谁知脚下一软,床角飞速撞进我的视线中,脑袋一阵剧痛,我就这么失去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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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里好多妹子,也是让三酒有点想不通读者群的成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