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恩和斯科特二人把我和艾里希少尉从地上扶了起来,艾里希少尉在打斗中眼眶下方挨了一拳,变得淤青,而我的一颗牙被打了下来,血流得满嘴都是。
桑恩和斯科特叫来的随军医生也没能救得了那个中弹的小男孩,我看了一眼他倒在泥泞的路面上的尸体,头部中弹,鲜红的血液从后脑勺汩汩流出,血液,骨渣混杂在泥水中,惨不忍睹。看样子是没救了,随军医生摇摇头只得先去看躺在地上的克劳德军士和埃贝尔那伙人。
“。。呸!。。。。。这群该死的狗娘养的!下地狱吧你们!“
我把嘴里的血沫和碎牙吐出来,咒骂到。
侦察分队队长“舒尔特”上尉也闻声赶来,边走过来边骂着。
“。。。。。现在是打架的时候吗?你们到底是怎么想的?!身边这么多苏联人不去打,在这里拿自己人出气!你们俩过来!他妈的!得好好解释一下这个情况!”
“舒尔特”上尉面红脖子粗的指着艾里希少尉和克劳德军士吼道。
克劳德军士不服气的从地上爬了起来,艾里希少尉瞪了他一眼,他们俩跟随“舒尔特”上尉走向一个废墟边,不一会,传来了“舒尔特”上尉那令人厌烦的吼叫声。
在场就剩下我,桑恩,斯科特三人,还有对面埃贝尔那伙人,桑恩把他们其中两个人打得鼻青脸肿,但领头的埃贝尔并没有受什么重伤,他站起身,不屑的盯着我们三个,那神情,高傲的不可一世,他低下头挑衅似的往我们脚下吐了口口水。
“。。。。他妈的该死的混蛋!你们是他妈亲俄派吧?!早在法国的训练营我就看出你们几个不正常,也许早就该把你们送进集中营!你们是德国陆军的耻辱!一帮蠢猪!”
他从牙缝里恶狠狠的挤出一句话,桑恩火冒三丈,准备上前再给他两下。
“。。。你他妈在说什么屁话?嫌我他妈打你打得不够狠对吧?想再试试吗?!”
桑恩冲上前去揪住埃贝尔的衣领,准备给他那丑脸上再来两下,埃贝尔身后的一群痞子也冲上前来,看架势这是非打不可了,我和斯科特二人也冲了上去,和埃贝尔那伙痞子推搡起来。
“。。干!!!!。。。他妈的一群蠢货!你们两个在那里站着干什么??!还不快过去把他们拉开!!”
“舒尔特”上尉正在废墟里朝着艾里希少尉和克劳德军士大发雷霆,他听到我们这里一阵骚动,便探出半个身子,指着一旁正在巡逻着的两个哨兵喊道,让他们赶紧过来把我们拉开。
“。。。。。。。。瞧瞧你们他妈手下的人!都他妈是一群流氓混蛋吗?土匪吗?你们是痞子头,土匪头吗?该死的!你们真丢WH军的脸!。。。。。。”
正在巡逻的那两名哨兵赶忙把手里的步枪背到肩上,跑过来勒令我们散开,我们两伙人正在相互推搡着,就在快要打起来的那一刻,哨兵及时赶过来把我们拉开,否则,今天肯定得有个人得躺在野战医院的病床上。
“。。。都散开!。。。散开!!”
两个哨兵分别拉着我们两伙人回到了原来的位置上。
嘴里的伤口疼的我不停的吸冷气,心头强烈的怒火使我的伤口雪上加霜,
“桑恩,给一支烟,嘶。。。快疼死我了!干!这群畜生!”
桑恩给我们几人点上了烟,香烟让我伤口的疼痛感缓和了不少。
我脑子里不断重复着克劳德那个混账军士在开枪射杀那个已经中弹倒地的孩子的时候的画面,那血腥,残酷的场面已经深深的刻在我的脑子里,那个孩子才大概有八,九岁的样子,他甚至连扳机都没法扣动。。。。。。
他甚至还没来得及和家人见上最后一面就永远地倒在了着泥泞,肮脏的地上了。他的家人在看到这样一幕该多么痛苦?什么样的人才能向一个年仅八九岁,手无寸铁,且手无缚鸡之力的孩子痛下杀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