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的培训的结束时,每个新员工都发了一个印着公司全称和LOGO的大笔记本,真皮的,质量确实好。直到这个本子全都被我写满都还没坏,到今天我也没舍得把它扔掉,这上面的点点滴滴印下了我太多的足迹。
上班的日子感觉过得比学校里快多了,转眼我正式开始“操社会”(星城话,和闯江湖差不多的意思,操练的操,别想多了)的第一周末就过去了。一切对我来说都是那么新鲜而又陌生。
这两周来我的主要任务还是学习、学习、再学习,当然主要是靠自己。我渐渐发现在广告这圈里几乎人人都是竞争对手,每一个老员工对新进人员的态度大概和欧洲佬看待外来移民的心态差不多。特别是老业务员里头甚至有个别同志可比德国的新N粹,在他们眼里这些乳臭未干的家伙都是来抢饭碗的犹太人,都是敌人!敌人!所以刚来时那些想拜师的念头成了泡影,甚至你想跟着谁出去跑跑腿,打打下手都是很难的。人与人之间的信任可能早已经在这些前辈心里被彻底抛弃了。
“有谁会愿意整天带个贴身小密探在外面跑呢?干我们这一行的每个人或多或少总会有些自己的秘密。”姜瑜这样对我说。
“秘密?这又不是地下工作?”我不解的问。
“看你可爱告诉你一点落,比如每个人都有不同的主要客户,客户就是我们的衣食父母,所以他们的联系电话,特别是起关键作用的那几个负责人的电话就是机密。这年头吃这碗饭的人多了,这些大老板每天都会接到全国各地打到公司来的骚扰电话,他们一般都不会告诉你他的私人电话,所以他的手机号码是很珍贵的。还有每个合同的操作手法有哪些不同?每一个合同的折扣价是多少?这都是保密的啊。”
我一脸的茫然,“这么多套路啊?我拜你为师好不落?我跟着你混得了,你吃不下了就赏我一口行不?
“呵呵,这些东西啊还是要靠你自己去悟!”
其实姜瑜能跟我说这些我已经很感激她了,她是差不多两个星期以来和我讲话最多的老员工了。
后来通过交往我了解到她家是教师世家,家里几代人都执教,她父母亲是一辈子的小学老师,而她自己在长塘里小学也教了5年的语文,还当过班主任。她自己说有可能是骨子的倔劲,觉得就这样沿着上辈人的路走下去不甘心,应该趁着自己没过30岁跳出这个围城。看一看外面的风景,看看自己是不是能活得更精彩。按现在的流行的话讲,世界那么大,我相去看看。
事实证明她的选择至少在现在看来是适合她的。有着亲和力的外表,开朗的性格,再加上从教的经历使得她很健谈,具备了成为一名优秀营销人员的基本素质。她现在一年2-30多万的收入,可以抵得上她干小学教师这个行当多年的工资收入啊,如今的她当然有权利自由的去追求物质上的享受和丰富多彩的生活了。
看看台里的宣传资料,听听人家是怎么打电话联系客户的,和同事们聊聊天,不觉就已经到了临近下班的时间了。看了一下手机上的时间:下午5点10分,我们部门的同志们早就打着谈客户的招牌走光了,只剩下我留守,我也开始收拾桌上的东西准备走人。
“钉铃……”桌上的电话响了,问题是我根本分辨不出是哪台电话的铃声,虽然我来了几天了,但基本上没接过电话。部门的电话一般轮不到新员工来接,我也不好意思和他们抢着来接电话,再说了也没有电话是打过来找我的。
总共四部电话,我接到第三台电话时总算是有声音了,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