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曼婷气得不行冷笑道:“小贼,把七虹珠珠还给我,咱们一刀两断,你走你的独木桥,我走我的阳关道。”邓涛道:“好啦好啦,别吵嘴,咱们快点躲了起来,别跟他们打照面,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但那火把来得好快,刚发现是还是萤火虫光点般大小,此时已然如拳头般大,傻苍惊道:“来得好快,是一群江湖人士,糟糕,可能是来抓我们的,快走!”还未转身,一阵尖锐高亢的笑声传来:“此时还能走得了吗?”傻苍推了一邓涛一把道:“快带着小姐走,我来引开他们。”邓涛道:“来不及了,咱们共同进退。”李晴柔道:“不错,要生一起生,要死一起死!”
岳曼婷四处张望,欲想找一地方藏起来,只是周遭都是水田矮丘,那里有可隐蔽之处?
须臾间,二十余支火把已然来到眼前,傻苍定睛一瞧,来人中有马化云、关委、文仲来、白天等人,领头的是个身材矮胖的老者,圆头圆脑,一个酒槽鼻,头顶微秃,双耳奇大。这老者扫一眼众人,最后眼光落在傻苍脸上,冷冷道:“傻苍,瞧你还往那里逃!”
傻苍从未见过南门来风,但曾在屏风后闻过其声,此时听他语气声音,已猜测得到他是黑水庄庄主南门来风,说道:“南门庄主,你消息可灵通得紧哪。”南门来风哼了一声说道:“天网恢恢,疏而不漏。识相的便乖乖束手待擒,免去痛楚。”
傻苍道:“南门庄主,冤有头倒债有主,请你放了李小姐、岳小姐和邓涛三人走。”白天打了个哈哈,说道:“傻苍,你到现在还未睡醒,要我们放他三人走,当真是痴心妄想之极。”马化云踏上一步喝道:“傻苍,你骗得我好苦。”傻苍脸无表情看着他道:“你出卖小姐,黑云堡上千兄弟一定不会放过你。”李晴柔跨上一步道:“一日为师,终生为父,我爹娘惨死,黑云堡被焚毁,你们不是想着怎样替师父报仇,而是帮南门师叔捉拿囚禁我,堡里头的人都知道南门白云是个怎样的人,现下将我推入火坑,瞧你们死后有何颜面见我爹娘!”
这句话正正戳中马化云、关委、文仲来心窝,三人满腔怨怒之气顿时消散得无影无踪,不自禁低下了头。
白天喝道:“有什么话留待以后再说,兄弟们,拿下。”黑云堡众弟子闻言而动,一拥而上。
四人不愿坐以待毙,与黑云堡弟子动起手来。岳曼婷没有丝毫武功,见得有人围将上来,立即把暗藏在手中的“五仙情长粉”洒将开来,日间就连黄秋生这等武学高手也着了她道儿,这一群大意骄傲的黑云堡弟子又如何能幸免?猝不及防下不少人中招,有的头脸粘了粉末,有的呼入毒粉,粘碰者即痛不可耐,都不禁鬼哭狼嚎起来,纷纷退下。
傻苍武功不弱,手中短刀东指西戳,几下功夫已有好几人伤在刀下,又知自己不畏毒粉,专往岳曼婷抛洒的毒粉里钻,把中毒弟子刺翻在地,片刻间二十人已倒下一半。南门来风暗道:“狗崽子果然有些门道,怪不得能杀伤我堡多人。”短啸一声,双掌推出,劲风扑去,顿时飘浮半空的五仙情长粉被劲风吹得四散消失,随即晃身抢到傻苍面前,二指戳击咽喉。
二指来得好快,傻苍把头一扁,短刀上挥斩其二指,对方若不缩手,非将其手臂斩断不可。南门来风待得刀刃就要斩上,手腕陡地下探,二指迎点敌人脉门,这一招后发先至守株待兔,傻苍若不收手,手腕便要先废掉。但此时便想变招已然迟了,情急之下,傻苍拼尽全力将手臂外翻,再以刀刃横削二指。
南门来风哼了一声,双指缩回,左掌轻飘飘拍出,傻苍好不容易闪开二指攻击,心中暗叫险也,突感微风拂面,正想持刀攻击,不想风势猛地增大,刮得双眼难以睁开,紧接着双腿也站立不稳,整个人便要给狂风刮飞!
南门来风有太多疑问要问傻苍,有太多事情要着手处理解决,实在不愿和傻苍纠缠浪费时间,为此一上手便使上本人拿手绝学“绵绵十里春风送爽”掌法。
“绵绵十里春风送爽”掌初发时掌风锋面似微风,拂面清凉,受者似浴于温柔春风中,但这只是错觉,人畜无害的微风麻痹敌人后,紧接而来的是能摧山毁林的暴虐掌风,将人高高卷上天空如断线风筝飘飞。吹送十里当是夸张,但能把人刮起卷高飞出十丈八丈远却是铁一般的事实。这套绝学南门来风极少显露,此时使将开来,不但傻苍,连处于掌风下方的岳曼婷也受到了牵连卷飞。
傻苍双腿来不及使力,在掌风中只感身子一轻,如树叶般随着狂风翻飞上升。
一旁打斗的马化云、白天两人只看得身如木像瞪眼挢舌,心下震骇不已,想不到南门庄主武功内力竟然高深如斯,此等修为已然超出堡主李保才!南门来风武功高于大师哥的传闻,显然并非空穴来风。马化云心中更想:“我们黑云堡弟子猜想南门师叔武功和三师叔潘石屹差不多少,今日一见,才知二人相差太远,根本不在一个档次上,而原以为堡中弟子只需齐心拧成一条绳便可与黑水庄二师叔势力相对抗,今日看来那也纯是一厢情愿。”
没了傻苍从旁协助,邓涛和李晴柔很快落败,才获自由身不到一个时辰,两人再次被擒。
傻苍和岳曼婷被掌风刮起卷走,越过禾田水沟远远摔落,瞬间隐没在黑暗当中。
宁静的夜空中被两人惊惶的叫声划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