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杜壆思考该如何提高这些士兵的训练热情之时,一个声音打断了他的思路。这让杜壆十分不爽,因为如果想要打胜仗一只悍不畏死的铁军那是必不可少的,而眼前这只军队不要说是悍不畏死了,就这个死气沉沉的样子有没有上过战场都是两说,更别提日后抵御辽人、金人这等凶猛的异族了。所以此时被人出声打断思路,无异于是断他根基,哪怕杜壆还没有想到什么好的办法,哪怕他自己也没有上过战场,一切不过是纸上谈兵。
于是他循声望了过去,发现出声之人是一个军官打扮,显然是这里的领头之人。
看着杜壆的视线投向自己,王虎特意挺了挺胸膛,然后一脸严肃的问道:“你们三个是何人?在我军营鬼鬼祟祟的做什么?”
杜壆看着这人有些好笑的问道:“你说这是你的军营,皇帝陛下知道吗?”
王虎闻言顿时慌张道:“你不要胡说,我什么时候说过这是我的军营了,一定是你听错了。这天下都是皇帝陛下的,我只不过是在兵部尚书还未上任之前,替他们代为看管而已。”
看着他这一幅慌张的模样,杜壆忍不住笑出声来,随杜壆二来的几人自然不能例外,就连那些双眼无神正在训练的士兵也有一些跟着笑了起来。
王虎见状没好气的看了他们一眼说道:“你们还笑,我这个头领都被人欺负了,你们不帮我说话就算了,还敢笑我,是不是想训练时间加倍啊!”此话一出,人群顿时安静下来,由此可见他在这里还是有些威信的。
杜壆当即询问道:“这么说来你就是这些人的头领了,叫什么名字啊?”
王虎刚要回答,但转念一想不对啊,不是自己正询问他呢吗?怎么还变成他问我了呢?于是瞪眼道:“你这厮不要给我顾左右而言他,我刚刚问你的问题你还没有回答我呢?你们这些人到军营干什么来了?不知道军营重地外人是不可以随便进入的吗?”
听到王虎不仅没有回答杜壆的问题,反倒是反问了起来,邓元觉当即凶神恶煞的吼道:“你这家伙,我家哥哥问你什么你就答什么,哪里来的那么多废话。信不信让你尝尝贫僧拳头的厉害。”
邓元觉这一吼可谓是振聋发聩,王虎顿时便被镇住了,在打量了邓元觉那满身横肉,一脸的凶神恶煞,心中不由腹诽道:这厮哪里有半点出家人的模样。但嘴上却是老老实实的回道:“我叫王虎,平日里负责这些人的训练,也算是这里的头领。不知几位是何方人士,到此有何贵干?”
邓元觉一脸傲然的介绍道:“你眼前这位就是皇帝陛下亲自任命的尚书大人,也就是你们的顶头上司。至于我们也都是兵部官员,今后大家就是同僚了。”
王虎闻言顿时恭敬道:“原来您就是那位战胜天下好汉的杜尚书啊,怪不得小的一看见您就觉得您气质非凡呢,原来您就是那位名震京都的杜尚书啊!”王虎可没有怀疑杜壆身份的真假,毕竟这位主现在可谓是风头正盛,是皇帝陛下眼前的后人,可没有人敢冒充他。
杜壆此时一脸正色道:“马屁拍的不错,不过没有用。我问你几个问题,你定要如实回答,要不然我便要你尝尝军棍的滋味。”
一听这话,王虎顿时将一些小心思收了起来,然后一脸严肃的回道:“大人你尽管问,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杜壆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问道:“这些士兵的训练一直都是由你负责的吗?”
王虎连忙道:“回大人的话,这里一直都是由小的负责,要知道,上任尚书大人可没有大人这么敬业,军营这个地方他一共也没有来过几次。”
杜壆继续问道:“这些士兵可有过上阵杀敌的经验?”
王虎闻言苦笑道:“大人说笑了不是,咱们这些士兵最多也就是拱卫京师罢了,哪里有上阵杀敌的机会啊!”
杜壆闻言眉头紧锁,这可就不好办了。要知道,一只军队光训练可不够,必须要经过战场的厮杀才能被称为军队,要不然上了战场也不过是给人送军功的。杜壆继续问道:“既然是天子的近卫军,那为什么这些士兵大多面容饥廋,毫无斗志可言?莫不是皇帝下发的军费被你贪污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