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和以公孙瓒为榜样,刘其甚是满足,脸上泛起了红光,看刘和的目光也亲近了许多。
毕竟公孙瓒是他发掘的人才,又是自己的女婿,因没有子嗣,刘其将他当亲儿子一般对待,能被刘和这样的皇室宗亲推崇,他怎能不高兴?
这倒不是刘和完全敷衍恭维,虽然不喜欢公孙瓒,但对他在边塞的功绩还是很认可的,中原大乱,是公孙瓒挡住了乌桓和鲜卑的入侵,否则五胡乱华恐怕早就上演了。
只是公孙瓒太过偏狭残暴,又不懂得体恤百姓,最后导致众叛亲离,兵败自杀。
邹靖不知道刘其为什么忽然改变口风,见他作为郡守愿意用刘和,自然也不好再拒绝,只好说道:“吾等都可代为举荐,只是……还要公子另外写信向令尊说明情况才是。”
刘和知道他们是担心刘虞误会,马上点头道:“这个无妨,我马上写信。”
当下刘其命人拿来纸笔,刘和看过家书之后,又写了一封回信,表明自己的决心和志向,愿意主动留在幽州保卫边疆。
随后又对邹靖说道:“西凉发生贼乱,幽州边境之地也要多加防范,否则胡人趁机入侵,后果不堪设想!我听说太平教近来活动频繁,经常聚众议事,将军要多派兵监视。”
“不过是那些流民用符水治病罢了,公子不必担忧。”
刘其也把举荐信写好,一起交给了邹靖,显然他也知道太平教,但并没有当回事。
邹靖收好书信,笑道:“贤侄不必担忧,我们在设法安置那些流民了,回去之后我再请郭刺史写信一封,一并送到洛阳去。”
邹靖请幽州刺史郭勋写举荐信,也是卖个顺水人情,至于如何决策,还要看刘虞的决断。
刘和看他们不以为意,只能无奈暗叹,这就是人微言轻的结果,抱拳道:“二位还有要事商谈,晚辈就不打扰,先告退了。”
刘和走后,邹靖疑惑道:“刘兵曹涉世未深,不懂政令,恐难胜任县令之职,使君为何不劝反荐于他?”
刘其笑道:“将军不必担忧,有下官在涿县,自当为他分忧,政事无需他操心。”
邹靖吃惊道:“如此岂非叫使君繁忙?”
刘其抚须笑道:“将军该不会以为,伯圭在涿县的这两年,他会处理政事吧?”
邹靖当然知道这两年公孙瓒在涿县只管带兵训练,很少过问政事,因为涿郡治所也在涿县,政事都是由刘其一并处理了,但公孙瓒是女婿,刘和却和刘其没什么关系。
刘其见邹靖皱眉,又笑道:“我看刘公子不过是年轻人心性,一时兴起罢了。不出数月,自会改变主意往洛阳而去,将来伯圭之事,还要多仰仗刘兵曹他们呢!”
“原来如此,以伯圭之能,定不会辜负使君一番苦心。”邹靖恍然,刘其这是想借机攀上刘虞这根高枝。
在门阀士族盘根错节的时代,刘其只是一郡之首,能帮公孙瓒的也就到此为止了,要想再进一步,就非他能力所及,他的背后并没有强大的势力支持。
这时候刘和正好留在幽州,趁机帮他一把,等刘和回到洛阳,自然也会反过来帮公孙瓒,最主要的是搭上了刘虞这层关系,那才是前途无量。
朝中有人好办事,更何况还是有名望的皇室宗亲呢?
从府衙出来,刘和赶回住处,心中想着要是能当上涿县县令该做些什么。
历史上的刘和担任侍中,灵帝死后跟随汉献帝流落长安,后来暗中派出来到幽州请刘虞出兵勤王,结果在路上被袁术和袁绍先后拦截软禁,直到刘虞被公孙瓒杀死,袁绍才派兵帮刘和报仇,后来就没有了记载,大概也是没有什么作为。